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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诡异了!
宝知不可置信,几次张嘴,最终只能憋出一句:“这……大伯父同大表哥可知道?”
“这如何叫父亲同大哥知道呢,还有丫鬟说看见花精钻进三妹妹的眼睛里头,真是唬得院里丫鬟婆子都不敢守夜。三妹妹的奶嬷嬷都从乡下赶来,去瞧她一瞧。陛下登基后还有些余事未了,父亲不是去成安就是去蜀城。而前些日子禁军里忽然死了人,陛下遣了大哥去处理,都是焦头烂额的事。”
尔曼说得心悸,止不住在屋内踱来踱去,忍不住将内心深处的话倒出:“唉,大姐姐……家中只当没她这个人,好在那阴川侯等厮在令月时死于战乱,不然……哎……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少有这般急躁不耐,近来家中的事压得她实在喘不过气,才会直接甚至尖锐地将众人若无其事伪装下的不齿几近残忍地呈在好友面前。
按理说,尔曼和宝知应该心照不宣地装作二人未前往城外荒庙。
宝知下意识用虎牙轻咬下唇,伸手将尔曼拉到榻边。
大丫鬟们早守在外间,屏气凝神。
暖烘烘的熏炉拱得二姑娘双颊通红,唇齿间溢出一声“啧”,一面揉开晕红的杏腮,一面唇齿含糊地抱怨:“家里家外都认谢家姊妹我为最长,自然要担负起大姐姐的职责。母亲让我多劝慰三妹妹,可这叫我如何开这口。不说外人,那蒋家老太君做寿,外院里头的几个舅舅知道我来,遣了人,话里话外,说是寒暄,实则叫我莫要得意忘本。”
宝知轻轻拍了那娇憨美人的肩背,接口道:“我知晓的。打世俗而言,你虽是记名在南安侯夫人的名下,却不是大太太肚子里头出来的,难免轻挑了你去,却定给世家主君的嫡出侄子。你唯一的嫡妹却没缘由远远同建安的书香门第定亲。若是你去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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