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和宽仁。
“只要你没犯什么错误,为人守正,太子他就不会跟你太计较什么细节。他不爱迁怒旁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对无辜之人撒气。有自己的主意、但也听得进人劝。对自己人更是喜欢护着——挑剔是真挑剔,可只要你入得了他眼,日子不难过的。”
刘嫖在王娡手上轻轻拍了拍。不像往日对其他美人有限度的对太子喜好的侧面透露,馆陶长公主此番却是颇为有些推心置腹地在和王娡分析刘启的为人。
“只是……”刘嫖顿了顿,矜贵地微微抬起下颔,示意王娡附耳过来。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物极必反,泰极生否。”
这是一场真正完全私密的耳语,刘嫖将声音放得极细极柔,与其说是在告诫王娡,不如说更像是喃喃自语。如若不是她们此时的距离,近到王娡甚至能够用皮肤感知到刘嫖的呼吸,她甚至怀疑这短短两句评语轻到几乎能够没入风中。
王娡垂下了眼帘,反复在唇齿间品味着这段对话,更是在品味刘嫖的态度:
馆陶长公主毫无疑问是偏爱着她身为太子的弟弟的。
她回护刘启的黑历史,欣赏太子身上的长处,骄傲于太子的优秀。所以她让王娡不要过于担忧和刘启的相处。
可是她也同样敏锐且不安地捕捉到了刘启性格里极尖锐峻刻的一部分——王娡反倒更熟悉的孝景皇帝的一面。
何为景帝?
布义行刚曰景,由义而济曰景。
是治世明君,是富国强兵,是“周云成康,汉言文景”,是务在养民,“移风易俗,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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