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讥说“单是休-贝宁格汽车厅里的那场行动就是一场轰动新闻——我说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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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会登满了它，”我回答说“收音机和电视机里肯定不再播放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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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里尼的眼睛眯细了，脸上的欢快凝住了。他压低声音，声调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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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顿先生，您真以为您能吃得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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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弄不准您在讲什么，托里尼先生。”他彬彬有礼，那我也不失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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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取笑我，科顿先生。”他以一位谆谆善诱地跟孩子讲话的父亲的口吻说道“您要是这么诙谐，那您的行为可能是因为您无法违背您的天性。只不过我认为，您若知道什么合适什么不合适就更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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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回答说“全是因为那场欢迎仪式。听到这么多的笑声我以为你们不会反对来一个小小的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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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您的处境我是不会开玩笑的，”托里尼厉声回驳道“连黑色幽默都不会来。您来日不长了，请您记住：玩笑由我来开——别人都不行。我决定什么时候笑——别人不行。我决定什么时候哭——别人不行。什么时候死，这由谁来决定呢？现在您可以回答了，科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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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很难。”我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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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起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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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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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您是想说您也能决定生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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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里尼微微一笑。“正是。您很想否认此事。您想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您的同事们会来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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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我附和道“我身后有许多重要机构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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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托里尼叫道“我明白！您讲的是联邦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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