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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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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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我突然难为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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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斯先生，我想问您一点事。但您不要感到是受了伤害，您答应我吗？是出于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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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您。您想问我什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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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有笑的时候吗？”昂热拉问“您会笑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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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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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笑笑。”这位奇怪的年轻女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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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起来，大声，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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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笑。”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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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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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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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当然很难奉命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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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这是我的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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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是。我给人一种非常严厉的德国人印象，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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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严厉，不是德国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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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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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听着，卢卡斯先生，”昂热拉说“您当然可以拒绝，认为我是厚颜无耻或者没有教养。但是我还是想对您讲。您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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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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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说得又流利了“是这样的，您真的是穿错了服装来这儿，穿错了鞋。我下午得进城，买新的颜料，去安提伯斯路上的一家服装店取一些为我修改的东西。您给人好感，先生，确实给人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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