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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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您是指责他的那些朋友和生意伙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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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得想纵声大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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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念头啊！我的天，这是个什么念头啊！他的好朋友们，我的亲爱的朋友们卢卡斯先生，这种玩笑开得不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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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玩笑。”我说“您讲‘所有人’。谁是‘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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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您跟我一样清楚。”她恶意地说。然后她伸手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我的手汗淋淋。“卢卡斯先生，我付给您钱！随您要多少，我都付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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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保险公司有可能必须付给您钱。”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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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德专横地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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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公司，呸！我付您钱，让您将所有这些人送交法庭，让他们不再为非作歹，将他们五马分尸。”她真是这么说的“必须根除掉这些人。要不然我自己的生命也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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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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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继承人，惟一的继承人。现在一切都属于我。我是我可怜的哥哥的惟一在世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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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说，银行现在也属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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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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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以您这种状况请您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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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吧。我的状况，我不能去德国。我对钱也一窍不通。幸好泽贝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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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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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全权总代表。您见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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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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