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怎样，昂热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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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她说“请不要，罗伯特。咱们是这么开心。请您别这么讲。请您别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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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说“一切又正常了，昂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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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正常。”她说，突然伤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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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为每个人最希望的东西干杯。都别讲出来。只为它干杯——您觉得这样行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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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罗伯特，”昂热拉说“您这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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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您是这么漂亮，”我说“让我如此迷恋，深深地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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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不要这么说。咱们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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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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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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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对那位矮而胖的首席调酒师说：“您也在吧台上喝一杯吧，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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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们两位干杯。”保尔说。我已经说过，很少有调酒师不可爱的。保尔是最可爱的一个。“为您的幸福。为您的愿望都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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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尔，”我说“您最喜欢什么牌子的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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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泰产的泰亭格牌香槟。”保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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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您允许我送您一瓶。我们需要您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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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银台旁的老太忽然哭出声来。保尔向她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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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么回事？”我问昂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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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么事也没有。”她说“您来吧，咱们再去看看别人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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