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们大家全都这么了不起，这么惹人尊敬，这么没有一丝瑕疵。而我，我是个傻瓜，一个老笨蛋，一头醉猪”我感觉昂热拉抓紧了我的手。“我是个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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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快安静下来吧，您这个傻瓜。”泰奈多斯低声威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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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在这个养得肥肥胖胖、额头光亮、夜里睡得安稳的男人圈子里，我怎么能安静得下来？我是最肮脏最卑鄙最龌龊的。我”他停下来喘气，突然像是清醒地叫道“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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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从赌台旁站起来。这一下所有人都停下来了，全都盯着约翰-基尔伍德。他眼睛下的眼圈是乌黑的，从眼中流出了眼泪。那鼓突的脸呈现出一种紫色调。他一直在摇摇晃晃，可他仍坚持站着。他的话，法语，在大厅里回响：“凶手！对，凶手！”现在他十分阴险地说“不光是我！还有我最珍贵的公主，我的了不起的阁下们，我们的整个令人尊敬的社会圈子！我们全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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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这回特拉博和泽贝格也急步赶向他。警官们已经逮住他了。他推开众人。他盯着我。他嚷道：“您看到的这些高贵的人和我这个老傻瓜醉鬼，卢卡斯先生——我们是凶手，我们大家，是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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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他怎么了？”昂热拉深为惊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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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倒很想知道。”我说。我看到，现在，他这个社交圈子的所有男人都站在他周围，只有若塞-萨冈塔纳例外。他坐在一旁的一张深靠背椅上，吸着烟，观看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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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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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现在住嘴，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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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酗酒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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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由激动，我的先生们，这个人只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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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喝醉了，没错！正如我们大家是凶手一样正确。我们大家，大家，大家！”基尔伍德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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