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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睡了一整日。如今天将要亮了,外面下了小雨,东京因为地动的事已经一团乱,索性这和你我无关。那些刺客已经尽被扣押你府中,他们目前还什么都不肯吐露。撬开他们嘴的活儿,便是你的事了。希望你尽快给我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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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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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江鹭寝舍的窗下,半肩靠着墙,半肩掩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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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尚未亮起,她站在这里听了半宿雨,身畔的一盏灯蜡融化,火已快要熄灭。濛濛的光落在姜循身上,而她隔着那悬起的半张竹帘,望向床榻上坐起的江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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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中衣雪白,上了药的眼睛仍蒙着布,不得见光。乌浓发丝委肩,几绺错落地贴着面颊。他朝她的方向“望”来,玉骨伶仃,清贵之气和挺拔英气中和,当真好气质,好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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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神清貌秀,他所拥有的美好品质,也时时让身边人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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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会被美好魂魄吸引,却也会畏惧那过于纯净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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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认真地端详着他,心想整个东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小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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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感觉到姜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不知她为何看了自己这么久。他品呷出一丝古怪感觉,却仍神色如常,调整自己的声调,平和开口:“所以,你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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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回答:“是。我已在这里陪了你一整日,我的卫士已经等候在外。我想等你醒来再走。天尚未亮,你便醒来,我不知这算是快,还是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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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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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说:“我醒来,你并没有特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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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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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没有朝帘内走一步。她靠着窗凝望着半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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