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

色，遥想到春山赏萤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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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赏萤时，江鹭看不见，而她怀里藏了一兜萤火虫。按照她的想法，他们本应在春山过夜，再一起看日出，她将流萤赠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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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给他一场难以忘怀的记忆。无论日后身处何地，他都始终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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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与想象偏差太多。事实确实难以忘记，却不是姜循喜欢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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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慢慢说：“江鹭，我特别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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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蒙眼白布下睫毛轻轻颤抖。他睁着眼，看到的是朦胧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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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我没有你想的那样没有良心，我初初离开你时，痛不欲生，多次后悔，想要回头找你……若非叶白陪着我，哄着我，顺着我，我撑不过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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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我真正该走的路——我花了很长时间让自己放弃感情，让自己无坚不摧。欲成大业，先斩情郎。不应该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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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玩儿，想和你一起走一段路，想重新体会我忘记了的东西。可我真正想要的，从来不是你，而是复仇——那夜，你不应该救我，不应该在那些刺客面前维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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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袖中手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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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声静气：“做都做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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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姜循的笑声：“高决叫我‘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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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道：“他叫错了。他不知你我关系，生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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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笑声带着欢愉：“他误会，必是你我做了惹人误会的事。端看那日情形，谁不误会？何况我听到他叫我‘夫人’时，我突然觉得那个称呼很有意思，突然想起来如果没有中间这些磋磨，我正应该是‘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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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当不成世子妃，你要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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