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

江鹭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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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怀里的姜循仍在笑，那笑声，却渐渐从欢欣，变得怅然，再从怅然，变得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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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微微笑着，手放到他颊上，一字一句：“你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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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意识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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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脸抓着她肩，他一言不发，听姜循在极近的距离下轻声：“在你我这段扭曲的发誓过互不拖累只并行一段路的关系中，你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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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冷笑：“你对我生情，还妄图以此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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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他便要走，他扣着她的肩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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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不再如先前那样沙哑，而是泠泠如玉石溅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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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磨着雨水与尘沙，在姜循耳边，溅起心房间的涟漪：“我困住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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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目如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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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足够聪慧，足够狡黠。她在春山时受到震撼，大脑混乱没有多想。而今她不光看出来，她还试探了。她没想到她已经试探出结果，江鹭还妄图否认，扣着她不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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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跪在他腿上，面朝着他，上半身朝后仰，手腕却被他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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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俯下的发丝落在她颊上，酥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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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重复：“我困住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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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时到今日，你还想哄我？那我便与你打开天窗——你那日和我说的什么不与彼此谈情的话，分明是鬼话。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对我生了念头便无法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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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反问：“怎么，你没有生出念头？你若没有，何必缠着我不放，让我答应和你的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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