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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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倏地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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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微微笑：“给夜白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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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酒宴上，侍女仆从皆挥退。只有暮逊和江鹭坐在席间，一盏盏地饮酒。暮逊打着灌醉江鹭的主意，江鹭便也顺着暮逊，杯盏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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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渐暗。烛火照在一方长屏上，摇曳间，为江鹭眼中添几抹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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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倒酒声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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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孤生辰那日，夜白似乎早早便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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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殿下不在，筵席不尽兴，臣自然待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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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大笑：“说得好，敬夜白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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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仰颈便饮，十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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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这几日东京发生地动，不曾见到夜白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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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臣不如殿下爱民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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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好，再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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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坛坛酒摆在二人之间，空了的酒坛叮咣间，骨碌碌滚了一地。江鹭清明的眼睛，在一杯杯酒下，渐有迷离色。而暮逊和他的问答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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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夜白府中可有种植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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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臣不爱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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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夜白今日和卫士动手时，听说身手有些凝滞。怎么，夜白最近做了什么，莫非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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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是昔日臣出城缉拿贺明时，在守城卫士那里受的伤。殿下不曾听他们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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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那他们便是渎职了……赐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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