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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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对他人生死好像全不在意。他的心神沉浸在自己面前的酒樽上，玉色脸颊已经被晕得通红，看着暮逊的眼神恍惚，回答问题越来越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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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夜白和循循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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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迟钝半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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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此前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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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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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此间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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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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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那么这幅画，夜白也没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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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声如金玉铿锵，他拍掌间，摇晃烛火蓦地一明，撒在屏风上。江鹭好似吃醉了，他趴伏在小几上，目光痴痴地看着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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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画被置在屏风上，烛火耀耀，光影流转，将画中郎君风采衬得绝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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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鹭与那画作相对，怔然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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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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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姜循被领入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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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戏码，不同的人。暮逊同样用酒来灌姜循姜循，他看似无意地和姜循聊些闲话，然后话锋一步步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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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这幅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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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长坐案后，抬目望向屏风上被烛火照耀的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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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袖中手握紧，指节颤抖，苍白无血，霎时猜出自己今夜被宴的缘故。可她面不改色，还疑惑地笑了一声，才回答：“我怎会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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