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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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你今日找我，和我找你的目的，其实原本是相同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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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盯着他眼睛：“我想和你分开，正如你原本打算和我分开一样。官家不肯处置凉城事，你想要自己动手。那封传遍整个大魏的《与子断绝书》，千古难有，却到底是何时写下的？如果是最近才写下的，不可能在今日就传遍东京。如果早就写下……你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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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为不平，才决定和南康王府断绝关系，自行其事。还是因为你听了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你才要入局？你到底是原本就想要自毁，还是为了我想要入局自毁？你本已决定和我分开，又为什么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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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这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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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如果为了我，那就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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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裹着她，她少有地因此而喘不上气。姜循仰望着他，水波在眼中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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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心脏被裹挟，姜循声音抬高，吃力地挖开自己那脏脏黑沉的心脏，捧到他面前，让他看上面的尘土血污、狼藉阴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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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不知道我在撒谎，诱你为我所用吗？你不知道我是惯犯，我根本没有心，我所行所言皆有目的？你看清楚，我是骗子，我一直在用感情哄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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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眼中冰雪上烧着炽炭，炭灰覆灭雪水，又轰轰烈烈摧枯拉朽，将姜循一道吞入其中。雷电雨帘在外交映，他与她相对而跪，俯脸贴住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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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一身清洁，如鹭临雨；又一身幽冷，如鬼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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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山雨如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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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浸着雨染着血，目光中压着近乎狂热的平静，看她如看众生，如望神祇。姜循牙关战栗，脑子与心脏一抽一抽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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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照亮山洞中二人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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