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红杀意一道，让暮逊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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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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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惶恐无比：“就算孤败了……孤也由官家审问，你动用私刑，你别想有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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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步步后退，不知是说服自己，还是说服江鹭：“孤错了，孤向父皇认罪，孤不该质疑他老人家……江夜白，你带孤去面圣吧，带孤去认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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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如同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江鹭握着剑的那只手，瘦白腕子上朝下蜿蜒着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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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丝落在地上，在书房如溪流般蜿蜒。而暮逊耳边听得到院中的打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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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被逼得跌坐在椅上，挣扎道：“你和姜循的私情，我都没有告诉世人！江鹭，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姜循就送你了，今天的事，我全都不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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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江鹭讨好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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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阴鸷，何其滑稽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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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手撑在书桌上，终于开口：“事到如今，你仍然以为，我这样做的缘故，只是想夺走姜循。你认为你全然没有旁的错，和我之间的恩怨只有一个姜循……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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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目光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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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江鹭念了两个字：“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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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大脑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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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神地仰望着江鹭睫毛上的血雾、琥珀眼中的流光，他分明听到了江鹭在说什么，但他其实根本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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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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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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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和凉城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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