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涯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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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夫人紧抿着唇，再次看了看罗帷，才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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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赶来的大夫便是章县令去邻县求来的大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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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坐馆大夫，可不是上京的御医，从未见过什么大人物，是以进来了半晌，还拱着双手不停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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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不必多礼，先去替我夫人看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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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谢衡之发了话，他好像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匆匆走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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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亦泠的情况后，大夫从药箱中掏出一条丝绢搭在亦泠手腕间，细细地把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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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章县令夫妇人影晃动，屋子里三人也都静默不语，安静得落针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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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从未觉得时间的流逝如此之慢，盯着罗帷外的大夫，几乎只能听见自己的气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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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大夫终于收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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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脉象……确实像是染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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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徐徐落下，屋子里的气息似乎都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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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没说话，也没动，连伸出来的手腕都依然僵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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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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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谢衡之的声音，大夫转过头去，差点儿没吓得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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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算温和平易的钦差大人突然冷下了脸，目光沉沉如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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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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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顿时把心都提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说：“虽然症状都符合，但也未必是染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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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一听，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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