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

本阵法，便不远万里地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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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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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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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那温柔的声音在某个时候蜕变了模样，变成跟在身边处处试探的顾七，从最开始利落干净的试探，到后来红土森林里的山间，那壶自剑鞘上滑落下来的酒葫芦，林间柴火雀跃的火舌变成宁静的声音，入喉的短促辛辣变成难以启齿的涩意，像是千年前少年时偷喝师兄的那壶酒，两个身影渐渐重合，变作戴着面具寡言的顾七，最后变成玄羽庄休养的小院中……那几个自深山里摘来的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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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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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聿从混杂记忆的长流中蓦然惊醒，身体的疼痛回归现实，他挣扎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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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罩着纱帘，远处的窗台传来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屋外的树叶沙沙地响着，惬意的风迎面而来，宿聿有瞬间分不清美梦与现实，他掀开纱帘下床，径直走去的时候看到一片祥和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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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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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宿聿忽然抬起手摸向自己的眼睛，最后看向微微悬着的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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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里有数道未曾愈合的伤口，外边的日光黄穿透指尖，在窗沿上折成漂亮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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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从他的指尖流走，万物在他的面前重现，直至细微的热感从指尖传来，他才明白这不是阵法幻象的虚影，而是真实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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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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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的木门被推开时，伤势未愈的男人走进来时，见到的就是站在窗边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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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赤足站着，满头的白发垂肩而落，风和光沐浴在他的身上，似乎注意到声响，他蓦地回过头来，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灵眼流转，从死寂变成灵动，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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