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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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吾……」头一次唤他的名，她怯怯地，他的身子压迫着她，他的唇贴着她颈上搏动的血脉，她羞涩闔眸，不怕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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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让这一声震回了神智，硬生生止住了激烈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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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伏着不动，长衫的玉扣落在她光裸胸口，随着剧烈呼吸次次轻点她泛红柔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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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立你为妃。」他温润的嗓音变得粗嗄，不愿在名分未定时就要她，欲拉上她衣衫的手却被她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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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我！」她绝望地祈求，祈求此生与他唯一的一场缠绵繾綣，「抱我，善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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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竭力抗拒体内窜动的情慾，深深喘息半晌，终于还是拉好她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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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时候，要等到……完婚那日。」他在她酡红娇靨上一啄，无限珍惜爱怜，「你值得正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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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流不出的泪在眼底化为死寂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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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醒了，他隔日便要赶回京师驻军的训练，吩咐宫女善加照料她，她坚持搬回亲姐寝宫，他也由她，但命人每日将她起居情形修书一封，快马送给他。綾妃的目标只是剷除宠妃，她应当安全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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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送来的信中叙述，她似无异状，只是独自关在亲姊寝宫内，镇日不出，而他写信给她，她一封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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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父皇归来，驻军训练也结束，他单人匹马，仅带了数名护卫，赶在军队拔营之前飞驰回宫，回到宫中时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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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及卸甲，也不及面见父皇，直奔琬妃宫室，然而一问宫女，她命人开了宴席，正与皇帝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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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了疑，不要人通报，悄步走到寝房之外，往半敞门扉里一望，不由得惊愣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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