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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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为救萧逐风而死，也是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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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上位，殿前司与枢密院往日关系到如今，难免被人拿来口舌。纵然新皇不提，朝中流言也不会善罢甘休，会使殿前司的他与萧逐风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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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胥替萧逐风挡了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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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他转身护在严胥身前，眼眶一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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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对他们没有好脸色的男人躺在萧逐风怀中，眼角疤痕在最后似乎都柔和下来，他伸手，颤抖着在二人脑袋上弹了一下，如少时每次训练后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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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副神情，难看死了，把脸转过去。”他骂着，语调却很轻，不复往日中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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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歇会儿，别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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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萧逐风沾满了血的手颤抖，“我去找大夫，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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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胥却看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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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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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萧逐风怀里，微笑着垂下了头，渐渐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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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恍惚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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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胥并无婚配，一生无子，仅收两徒。而他与裴家自当年恩断情绝，严胥更肖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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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父之苦，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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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其这份痛楚，以至于裴家的消亡，他竟并无多大感觉，好似作壁上观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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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本就是这样冷漠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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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陆曈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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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瞧见裴云暎这种神情，是一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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