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只说熬过那点痛楚就行了,她要熬过去,如何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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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掠过屋中,陆曈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只剪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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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用来剪短灯芯的银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芸娘留在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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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起身拿起那把剪刀,又捡起地上那根长长绳索,下定决心,一剪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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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绳子长度用来上吊最好,可她却要用这根绳子来绑缚双手。她曾和陆谦学过的绑绳子的方法,绑缚双手,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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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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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绑缚绳子的办法已经不甚清楚,而心口处已渐渐有阵痛传来,陆曈抖着手,险些握不准麻绳,磕磕绊绊地将那截麻绳套在了自己腕间,麻绳套上去最后一刻,巨大疼痛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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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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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本不是一点点疼。那是足以摧毁人意志力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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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痛了,在那一刻,忽然能明白为何前头那位“十六”会用绳子悬梁,那实在是比死还要令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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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以忍受的时候,便忍不住挠墙,指甲深深陷进泥墙中,渐渐有血从指缝中溢出,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那间黑漆漆的小屋子没了光亮,只有嘶哑的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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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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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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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夜里,忽然有人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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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猛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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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在外,他一向眠浅。屋中灯火不知何时已被风吹灭,却有更压抑的低声从榻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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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裴云暎皱眉看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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