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节

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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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听到的，是裴云暎急促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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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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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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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做了个短暂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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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常武县那年大雪，她在李知县府门前遇到了欲上马车的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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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搀扶起磕头的她，救活了陆家人，她随芸娘去了苏南，住进落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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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药、试毒、学医、学药，她在落梅峰上辗转多年，走遍每一处地方，最后下山时，回头望了一眼被留在山上的孤零零的小木屋，以及藏在草木深处的、凌乱凄清的十七处坟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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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处坟冢里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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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带她上山的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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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眼前一片白茫茫，她感觉自己趴在某个人背上，正被背着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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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得很快，脊背安全又温暖，她动了动手指，侧首看去：“裴云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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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的热气落在对方耳畔，裴云暎一怔，道：“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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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做什么？”陆曈有气无力道。方才疼痛眼下已不再明显，似道汹汹而来的海潮，过后只余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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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体却很累，累到她现在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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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晕倒了，山下有医官。”裴云暎背着她脚步未停，道：“坚持住，我现在带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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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刚才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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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她手臂，并无桃花斑或是紫云斑，可见不是疫病。然而刚才她躺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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