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节

暎望着她，轻声开口：“你是不是，曾做过莫如芸的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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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僵硬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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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时，他总是高高在上，胜券在握，揶揄、试探、质问，像道讨厌又甩不掉的影子，她一心想要将对方拽下来，卸下他永远游刃有余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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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彼此相知、熟识、交手，他清楚她掩藏下的底细，她也知道他不如表面上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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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划清的距离早在不知不觉中彼此逾越，他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柔和，笑意里不再有过去的无谓，譬如此刻，他的目光如此复杂，复杂到令她眼眶酸涩，心头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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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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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想要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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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逃开这个正往悲哀的、凄情走去的结局。她希望她的故事结束得更轻盈，哪怕突然也好，而不要这样沉重、缓慢地沉入泥潭，让岸边的看客一道为她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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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处熟悉的钝痛渐渐传来，似道汹涌苦潮，顷刻要将人淹没。陆曈推开他，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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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几步，忍不住捂住胸口，扶墙慢慢弯腰蹲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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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见状，上前扶住她滑落身体，紧张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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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侧过头，“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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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目光巨变，一把抱住她：“陆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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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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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的疼痛比以往每一次来得更加剧烈，一直以来竭力压制的疼痛在这一刻全部袭来，她痛得全身颤抖，一瞬间冷汗直流，蜷缩在对方怀里，艰难道：“把我的花拿回去……黄金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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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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