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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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言，没计较她这故意的使坏，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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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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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尽头，都快到刑场那处破庙了，如今疠所搬离，破庙门口只有一点孤光。顺着方向看去，是落梅峰的方向，月亮照过雪地，把积雪映出一层荧荧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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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的脚步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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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那件草屋似乎还是从前模样，但如今再看去时，却不如从前沉重。仿佛卸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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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身侧传来裴云暎的声音，他道：“有件事情，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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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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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须臾，他道：“我在山上看到莫如芸的墓碑，她是何时过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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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峰上荒草地里，十七处坟冢触目惊心，她在墓碑上刻上“恩师”二字，可她分明是莫如芸试药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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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综复杂，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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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心中一动，抬眼看向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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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眼，眼睛里映着苏南恍惚的夜色，语气很柔和，问题却很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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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陆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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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在她过世后下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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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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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点头：“原来如此。”没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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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刻意避开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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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静静吹着，陆曈看着远处，夜色里，落梅峰只有一重重高大虚影，像层驱散不了的阴霾罩在苏南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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