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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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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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做好的毒药分成两份，一份给芸娘服下，一份供给芸娘分辨。表面平静、实则不安地等待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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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含笑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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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服毒到毒发，一共七日，这也许是因为芸娘体质与旁人不同。否则在第三日的时候，此毒就应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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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躺在梅树下的椅子上，望着她的目光渐渐奇异：“小十七，你这药里，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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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自诩通晓世间诸毒，却始终辨不出最后一味药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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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辨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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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解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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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摇头：“没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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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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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方子中，加了我的血。”陆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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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血，她的血在七年的试药过程中，融入百种毒药，已经成了毒。那些毒混在一起，分不清哪种是哪种，就连芸娘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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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当年试药的工具，最后成了连她自己也难以解克的难题，世间因果，轮回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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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听着听着，愕然片刻，然后笑起来，看着她的目光充满赞赏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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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她叹道：“你果然是个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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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有解药，”陆曈望着她，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也做不出来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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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血，她的毒，她的毒自己都解不了，又怎么能解芸娘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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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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