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节

睨她一眼：“你怕什么？”她淡淡一笑：“我本来也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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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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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有血丝从芸娘唇边溢出，被她满不在乎地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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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之后，小十七，你记得将我屋子里的医籍手札焚烧随我一同入葬，诺，就和前面十六位葬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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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手札毒经，留给世人也是浪费，不如随我一道离开。落梅峰大，我怕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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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愣愣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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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陆曈，笑容吊诡而慈爱：“小十七，你真的很厉害。没想到你能在落梅峰坚持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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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后一个药人，也算我第一个徒弟。我对你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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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手上第一条人命，小十七，从今日起，你就是和我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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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笑：“恭喜你，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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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茫然望着她，眼眶有点酸，却干干的没有一滴眼泪，只是几分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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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血从妇人唇间溢出，她轻轻叹息一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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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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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了她掺了血的毒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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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曈已经不会像从前乌云死时那般抱着她放声痛哭了，麻木地起身替芸娘收敛换衣。也就是在那时，她看到芸娘身上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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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身上有大块烧烫痕迹，若以当时伤势来说，根本撑不到现在。陆曈渐渐明白过来，或许在过去七年，甚至更多年，芸娘用毒药吊着命，但饮鸩止渴，终有一日会到达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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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她死前，一定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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