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知道他是在指去加州那次，汤琰面上一哂，轻声说：“借浴室用一下，我想冲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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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眼神一暗：“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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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不知道怎么继续面对他。每每提前以前的事，他总会变得比较有攻击性，而自己因为种种原因……总之会失去辩论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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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清晰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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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这样，只是家里又出现了汤琰的气息，程章明就发现自己的心脏在隐隐作痛。他不清楚汤琰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分手后又突兀地出现，鬼迷心窍一样。可这个人就是能这么轻易地影响他的心情，明明什么也没说就会令他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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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在客厅坐着，手机忽然响了，是许久没联系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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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即刻接起：“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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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是听说他病了，所以打电话过来关心弟子的情况，顺便问他有没有兴趣跟一位院士做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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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手头在做的阶段更靠前，不过队伍要精简一些，经费嘛，也不如在企业那么充足，总得来说挑战性十足，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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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怎么会找到我？”这种机会往往大把人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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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黄老师莫名其妙咳嗽了一声，“听吴重说你最近因为一些事状态很差，那个那个，男人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所以嘛，跳出企业回归科研本身，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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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吴重当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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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着地板，程章明不知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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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浴室忽然传来某人不够自然的声音，“程章明，你在外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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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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