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p;林西图蹲下来，看着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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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袖口被蹭得脏兮兮的，指甲缝里全是黑色的蜡笔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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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到这个年纪，小姑娘还是一副瘦弱的样子，脸色苍白，贫瘠的表情让她整个五官显得无神起来，像一只有瑕疵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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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处的主任凶她了吗？小河有没有哭？”林西图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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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柳老师摇摇头，“但是批评还是批评了，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要通报出来引以为戒，问她为什么要跑出去，她也不愿意说，主任考虑要不要把小河带去精神卫生中心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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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图沉默了，他慢慢挪到小河身边，试探性地喊她：“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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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闷头涂自己的画，像是听不见任何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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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图低下头仔细看，发现她画的居然是一条裙子，只不过衣袖和裙边都被涂成了黑色，凌乱的线条呈锯齿状环绕在裙子的轮廓上，远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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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回过身仰头看方知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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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里还带着毫无自知的依赖，好像看到他哥还站在那里就能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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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锐读懂了林西图眼里的意思，淡淡道：“想做什么就做，我在这里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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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师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更惊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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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师，昨天学校后门的监控还在吗，我想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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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的。”柳老师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她怕自己再呆下去脑子里什么天马行空的东西都会冒出来，连忙道，“安保室里就能看，我带你过去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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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后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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