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神色都有些轻微的愣怔,像憋在心里的一口气终于有了发泄口。尤其是对李逾来说,这百年他什么都不在乎,报仇,求公道,好像是他活着的唯一意义,日子过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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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今天,他和温禾安无数次大海捞针地搜查线索,人微言轻时做什么都有阻碍,做什么都是螳臂当车,绝望到一种咬牙泣血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不努力,不肯放过自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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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肯与此事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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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气如今吐出了一半,心里滋味复杂到难以言说,千言万语不足形容。两人都没多话说,此刻都只想蒙头大睡,其余什么天大的事,未来的路要怎么谋划怎么走,那都等醒来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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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逾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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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安不行,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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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李逾的宅院里出来,回到了月流这边,她还要等罗青山的确切答复,另外,巫崖的事如今算完了,但始作俑者还在逍遥着继续当自己“庞然大物”,恩怨未曾了解,不曾两清,暂时不打算回琅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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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身边其他人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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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城池,不能没有管理者,城中事务如何运作,如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让城中局面欣欣向荣,都得有布置与安排。她只让月流留下在自己身边,剩余其他事有拿不定的可以问赵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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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流一走,温禾安就觉得累,百年来压在肩上的担子松了一边,很深的疲惫立刻涌上来,眼皮重得不行,什么都顾不上,当即栽倒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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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去,又蒙蒙亮起来,晨露未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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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熟悉而难以忍受的剧痛催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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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蓦的坐直,介于陡然的清醒和迷蒙间,温禾安发现自己手指都克制不住在抖,止不住地哆嗦,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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