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黄梓瑕,问:“崇古,扇子借我扇一会儿?”
黄梓瑕摇头,说:“你知道我脸上有易容的,万一被汗泡湿了,可就糟糕了。”
周子秦撅起嘴,说:“我就觉得奇怪嘛,王爷都不再易容了,你是他身边一个小宦官,干嘛还要易容啊?”
黄梓瑕用扇子遮住脸,淡淡地说:“这边有认识我的人。”
“认识又怎么样,他乡遇故知不是挺好的么……”周子秦说到这里,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问,“崇古,你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欠了蜀郡某人的钱,怕被追高利贷?”
黄梓瑕对于他的奇思妙想异想天开早已习惯,只径自扇着扇子不理他。
周子秦顿时郁闷了,捧住她的手说:“来嘛来嘛,你来求求我,我帮你还钱你看怎么样?”
黄梓瑕甩开他的手,说:“太多了,你还不起。”
周子秦目瞪口呆:“不会吧,难怪你都卖身为奴了……看来只能靠夔王替你还了。”
黄梓瑕无语地低头扇扇子,随口敷衍:“是啊,这辈子我决定靠他了。”
禹宣默然望了她一眼,握着杯子的手在无意间默然收紧,筋节微露。但终究,他什么也没说,只给二人又斟了一盏茶。
黄梓瑕端起禹宣斟满的茶,抬眼看着他问:“沐善法师在广度寺多年,怎么之前我却从未听说过?”
禹宣淡淡说道:“你不是最不信神佛的么?我记得义母之前初一十五去郡守府左近的寺庙烧香,你还从不肯跟去呢,何况是郊外明月山上的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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