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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梓瑕点头,说道:“但沐善法师名声如此显赫,我也该听过才对。”
“沐善法师之前一直云游四方,直到去年才到广度寺禅居,自范节度的儿子范元龙那件事之后,才名声大振——当时你已经离开成都府了。”
周子秦在旁边听着,恍然大悟:“我……我知道了!”
黄梓瑕转头看他,眉尖微微一挑:“什么知道了?”
“崇古,原来你……原来你就是……”他指着她,嘴巴和眼睛一起张得圆圆的。
黄梓瑕以为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微有诧异:“我是?”
“你们瞒不过我了!我的感觉特别敏锐!”周子秦正色,一字一顿地说,“我已经发现事实真相了!原来,你,杨崇古,所谓还不清的债,就是欠了禹宣的!”
黄梓瑕扶住自己的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子秦,你确实很敏锐。”
她欠禹宣的,或者禹宣欠她的,似乎都有道理。从这一点上来说,周子秦也是对的。
周子秦得意地看向她,拍拍胸口:“看吧,我洞悉一切,算无遗策!”
黄梓瑕不由自主地用扇子挡住下半张脸,笑了出来。
而禹宣静静望着池上青莲,声息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