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命,命未易观。生亦何惜,功名所勤。”
到最后,陆机承认了自己的无知,或许自己从来不明白命运,到头来,也不过是个为功名所障目的离乱人罢了。
至此,在众人的瞩目下,他一个人回到房内,房内很快就归入寂静。但没人敢入内查看,大家都顶着纷飞的雪花,多低着头沉默,如陆蔚等人则放声哭泣。一直到大雪积累了两寸,大风吹得窗户砰砰作响时,卢谌才大着胆子,推开门去打量情形。
孤寂的小屋内,陆机身着白帢儒服躺在榻上。他双眼紧闭,神情庄重,皮肤苍白如纸。其中一只手拿着短刀握在胸前,另一只手则垂落榻边,血液从腕间滴落,并在地上积累了一滩暗沉的血泊,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室内竟没有血腥味。
见陆机割腕而死,卢谌当即策马离开,看样子应该是返回山阳,向卢志转交遗书去了。
留下来的人们满怀哀伤,他们找怀县令借了一副棺椁,将陆机的尸体收敛进去。然后把在县府内办了一场极为简单的葬礼,停尸一日后,众人便启程南下,打算遵照陆机的遗愿,将他下葬在蟒口。
数十人合力下,一丈深的墓穴很快就挖好了,陆蔚将父亲的官印与绶带扔进去,然后开始封土。另一边,则让人在墓碑上刻字,墓碑上字数不多,仅“华亭陆机士衡之墓”数字而已。
在立碑的时候,众人站在芦苇荡与积雪中,谈论起未来该何去何从,皆心生茫然。有的人说回江东,有的人则说去投奔陆云,还有的人说,要继续给成都王效命,一时间莫衷一是。
正争论间,他们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哒哒声。回头看去,北面有数百骑策马奔来,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骑士们脚踏雪泥,以极快的速度四散分开,将墓碑前的这些人团团包围。他们张弓持槊,眼含杀气,而领头的人正是卢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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