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钝，也听得出谢昀语气中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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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逐渐语无伦次，抓着谢昀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摸：“不是……不信陛下你摸，这里的血还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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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的笑意猝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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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单单是因为朔月的胆大孟浪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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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抓着他的手腕贴近自己的胸膛，他的手指得以穿过破裂的布料，触摸到那一道伤口。这是个暧昧的动作，但谢昀很难在这种时候生出旖旎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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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沉沉，星月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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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清那伤疤的具体面貌，只能靠着手指模糊辨认，触碰到粘腻而温热的血，触碰到缓慢愈合的伤疤，触碰到新生的稚嫩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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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或许还在一点一点地溢出刀口，在他触碰到柔软肌肤的时候，灵巧地裹上他的手指。在这并不寂静的深夜，他却好像能听见血肉生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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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要他轻轻一用力，便能摘取那颗属于不死者的、千金难换的心脏。\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