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长身玉立,面冷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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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的火光在他脸上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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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上下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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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是散的,簪子早不知扔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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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斑斑驳驳的烧痕未退,衣裳也是乱的,尤其胸前,像是被刀直接捅进去似的,绽开好大一朵血花,刚从尸山血海里捞出来的小鬼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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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后是高高闪烁的火焰,整个人仿佛陷在黑暗里,黑黢黢的眼睛全然不复方才高塔中的精气神儿,活像是被吓丢了三魂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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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脑子就不好使,这一摔可别把脑子都摔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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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声音如常,神色淡淡:“没事了?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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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唯恐他下一句便是“既然没事我就走了”,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我……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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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的目光越发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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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招手,示意严文卿等人不必过来,转而继续听朔月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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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深吸一口气,学着诗书中的各色辞藻,极力将自己说的可怜些:“我……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断了好几根骨头,这里也被捅了一刀,还烧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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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要把“我很可怜”这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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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书没看几页,倒不知从哪学了这楚楚可怜的做派。谢昀心中着恼得很,疑惑开口:“你不是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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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上下下打量朔月,语气不辨喜怒:“学了诗书,学了武艺,自然就有智谋,孤身出宫面对亡命之徒——听听,我们朔月多有出息,这么厉害的人物,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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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朔月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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