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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望去,御前侍卫的刀鞘纹路映着烛光,竟与漆盒内侧的刮痕惊人相似。
"圣上明鉴。"朱棣的甲胄随着叩拜铮然作响,暗红披风扫过李景隆的袍角,"叛军焚毁的粮车中,有兵部新制的旋风炮机括。"
熏炉突然爆响的香灰惊得小黄门踉跄半步,朱柏的龙纹荷包却在此刻坠出颗琥珀色药丸,滚落到首级黏连的鬓发间。
皇帝绣着海崖纹的袖口拂过漆盒边缘,食指第二关节处有道新鲜的刮痕——与朱棣甲胄护心镜的裂口如出一辙。
当腐臭漫过七宝莲花灯台,朱柏的指尖在衮服蔽膝上轻划三下。
这个动作让刘伯温的瞳孔骤然收缩,三年前浙东水患时,先帝曾在龙舟上划过同样的暗号。
此刻御案上的《山河社稷图》恰巧展开到幽燕地界,燕王府的位置晕着团可疑的墨渍。
"传旨。"
朱棣听见皇帝喉间压抑的轻咳混在晨钟里,奉天殿穹顶的藻井突然落下一缕朝阳,将漆盒阴影拉长成锋利的剑形,直指淮西勋贵们腰间玉带。
李景隆的笏板在掌心转出半轮残月,漆盒边缘凝结的血痂正巧映在他紫袍仙鹤纹上。
朱棣听见身后传来玉带扣相撞的细响——那是蓝玉在调整佩剑位置时,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剑柄错金银的云雷纹。
朱柏的玄舄停在首级三寸之外,织金蔽膝上的海浪纹突然泛起奇异光泽。
当他的指尖抚过漆盒鎏金合页时,奉天殿藻井垂下的七十二盏宫灯齐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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