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周易》有云'君子以永终知敝',北疆永享太平,便是天家之幸。"
蟠龙柱后的阴影里传来甲片摩擦声。
朱棣膝行上前时,绣着金蟒的袍角在雨水中拖出蜿蜒血痕:"儿臣岂敢僭越!
当年父皇赐大哥'懿文'二字,儿臣......"
"砰!"
朱元璋踹翻的鎏金脚踏擦着朱棣耳畔飞过,撞在殿柱上的宁王封地沙盘终于彻底粉碎。
老皇帝从袖中抖落的羊皮舆图在半空展开,十三道朱砂标记的关隘竟与三年前徐达病逝前的戍边图分毫不差。
"居庸关往北二百里,为何会有燕山卫的暗桩?"枯瘦手指戳破舆图瞬间,七枚带血的信鸽脚环叮当坠地,"这些从大宁卫飞往高丽王的鸽子,当真不是去啄食朕的辽东粮仓?"
朱棣瞳孔中倒映的脚环突然扭曲成滴血锁链。
他想起去岁寒冬,姚广孝确实在燕山猎场放飞过七羽白鸽——但那些绑着《推背图》残页的鸽子,本该落在秦淮河画舫而非辽东!
"父皇明鉴!"额角磕在青砖上的闷响惊飞梁间燕雀,朱棣颤抖的指尖即将触到龙袍下摆时,突然瞥见舆图背面的墨迹——那分明是刘伯温亲笔标注的星象图,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正对着燕王府地窖!
马皇后绣鞋突然轻移半步,翟衣广袖带起的风将星象图卷回朱元璋怀中。
她转身从食盒底层端出的翡翠盏盛着冰镇杨梅,殷红果汁沿着盏壁滑落,恰似当年徐妙云产子时染红床幔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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