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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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甚微认真地听着，并没有打断他。就连吴江都安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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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说着，想起了当日靠近褚良辰的屋子时见到的场景，脸色愈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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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快到子时，天格外的黑。他在地下赌坊里，听到外头阵阵爆竹声，便从井底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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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的时候汴京城中会有人放灯炸爆竹热闹非凡的，夜里的腊蹄髈炖得格外香，他用多了些，这会儿只觉得腹胀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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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到了夜里如同坟墓一样的黑暗的杂居所，在这一夜也灯火通明，再穷也不能不点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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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想着，他当时在外头踱着步，看着这难得的万家灯火，就听到了一阵嘈杂声，好多人喊“蛇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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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发生的地方岂能无他老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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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寒冬腊月的，蛇都冬眠了，怎么可能会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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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的时候，褚良辰的屋子外头刘一，刘一是个捕蛇人。那蛇格外的活跃，约莫有丈长，呲着牙一共有三条。刘一抓了蛇之后，我们进门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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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那褚良辰直挺挺地躺在他那个破木板床上，双手张开。他的两条腿扭曲在了一起，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两条蛇缠绕在一起，人的腿怎么可能扭曲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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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子里到处都洒着送葬用的冥钱纸，床上，地上，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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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地上放着几个倒在地上的空酒瓶子。褚良辰的身上爬满了蛇，等捕蛇人将蛇全部抓走之后，我们发现他的一张脸已经被咬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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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听着瞪大了眼睛，“这很有可能是谋杀啊！死人了你们怎么不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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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一眼难尽的看了吴江一眼，“大人怕是有所不知，这里的人都是无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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