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昔年大梁为何而亡？皆因战乱、灾荒，各地节度使割据自守，百姓流离，盗贼四起。如今中原勉强一统，百废待兴，你却要杀皇帝。李玄胤一死，河套以北的诸藩必乱，届时，柔然、党项再犯中原，天下大乱，是你我可以担当得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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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很喜欢李玄胤吗？我和你一样讨厌他，但我不能让他死，不止是因为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更是大瑨的君主！他死了，你能取而代之平定各方，对抗蠕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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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没有这个本事，你也不管百姓死活，你只是为了一己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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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哑然，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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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这个师妹一直都比较安静，不喜跟人舌辩，没想到今日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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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偏偏一句句一字字都刺在他心坎上，让他无力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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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的脸色逐渐转青，阴恻恻地望着她，就那样一言不发盯着她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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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梵心里也不由害怕起来，但她不能退，放缓了语气恳切道：“我小时候与我母亲流亡燕云一带，我外祖父在党项进犯时城破身死，幸得师父相救，才有我的今日。师父是梁人，尚且不主张在这个时候反瑨，你为什么一定要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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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中缘由江照自然不能细说，他只是冷冰冰地望着她：“你真的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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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梵一字一句：“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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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握紧了手里长剑，舒梵的眼皮便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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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却火光大亮，江照脸色微变，急转跳到窗台上朝外探去，只见四周的山林中隐有火把四起，林中应该埋伏着不少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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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急转上梁，翻到后院鸡棚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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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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