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火石的也就在刹那之间，等舒梵赶到院子外，早没了他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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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受惊了，陛下为防姑娘出事，早让属下派人暗中追随，以保姑娘万全。”一身便衣的萧凛跟她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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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梵忍着火气没对他发作，心里却想，哪里是叫人保护她？李玄胤一开始就不相信她，大抵是为了缉拿江照拿她作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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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清楚，多少还是有些落寞，她垂下眼帘没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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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之前的那场雪夜，是她一生之中最耻辱的时刻，事后她站在积雪茫茫的雪地里不知过去多久，鞋袜已经被雪浸透，发丝上、衣襟上沾满了盐粒似的雪，心里茫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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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样在雪里站多久？不怕冻病了？”身后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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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听着像是苛责的语气里却有几分温淡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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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就见李玄胤站在她面前，神色冷淡端严，清贵平静，仿佛方才那个狠狠扣着她腕子索求的男人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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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梵不知要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人，一时怔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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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先帝驾崩，举国大丧，叛乱又刚刚平定，实在不宜举办大型的庆典，又要拨乱反正分身乏术，待三年过去就会迎她入宫，又握住她的手，将肩上的大氅解下替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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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色绣着五爪金龙的大氅在雪夜里格外明亮，披在她肩上，却好像压着沉甸甸的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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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惶恐，却也不敢推拒，只好由着他握着手回了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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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此之前她并不讨厌他，虽言语不饶人，冷峻漠然性情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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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莫名的就是不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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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还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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