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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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阮玉仪对上她的眼睛，轻声道，“不论你信或不信，我从未有过伤害长公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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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行秋原见着昭容白了脸色的模样，心里一紧，也扭头想斥责，却见亭立在那里，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宇间揉着些许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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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也就下不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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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看了阮玉仪一眼，对程朱氏道，“娘，昭容身子不适，我带她去外头长凳上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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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朱氏闻言，连忙道，“快去吧，仔细脚下台阶。殿下受惊了，我必会好好教训仪姐儿的。”她眉头紧紧皱着，致使眼皮遮住了大半眼睛，自其间透出浑浊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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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容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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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长在深宫，见惯了妃嫔们为先皇恩泽勾心斗角，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些，只是一个公主哪里用得着这些手段，因此对付一个人的手段，难免拙劣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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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行秋搂着她的肩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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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走了，程朱氏转过脸来，语气稍有松缓，“我不管是非黑白，你只记着顺着些长公主就是了。这段时间你安生呆着，多于睿儿相处，等秋儿的亲事定下来了，我自会记着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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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仪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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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程睿见母亲脸色黑沉沉，感受到她的愠怒，只敢稍微扯扯她的衣袖，这般模样，像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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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朱氏转身替他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睿儿怎么了，是想跟兄长出去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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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瓦声瓦气地费力表达着，“不是，不是玩。娘你别生仪儿妹妹的气，我瞧见了，册子不是仪儿妹妹摔的……她没有摔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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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见什么你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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