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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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县丞客气了，没有什么好回避的。”李纤凝一面说，目光寸寸打量着刘适，他今年该有七十多了，鸡皮鹤发，将到中年才生下刘清标这么一个儿子，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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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适手扶着筇杖，目光缓慢地溜过对面三人，溜到李纤凝身上，不经意与她清冷的眸子相对，颔了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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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道：“刘老先生可认得刘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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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通福？”刘适语气里透着疑惑，思索半晌，想不起有听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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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扬州的书画商人，令郎考上进士前尝于他手上买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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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点点头，“标儿以前迷恋书画，确曾购买过大量书画，至今还在书房里堆着，你说的这个刘……刘通福可能是卖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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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先生糊涂了，令郎何止考上功名前喜欢书画，纵是现在也极爱，家中收藏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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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刘适捋着胡须，神色有几许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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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刘通福携画进京售卖，尝于兰台孔正字宅上偶遇令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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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适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惊诧，瞬即敛眸掩去，“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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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不出几日，刘通福遇害身亡，尸身于昭国坊一间空宅里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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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适震惊到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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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所以找到刘老先生，正是想了解了解，令郎和刘通福之间是否有夙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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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怀疑标儿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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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差，这是真的？”赵县丞也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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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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