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28节

书斋归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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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老爷见我手脚伶俐，命我每日打扫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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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经常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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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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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老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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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经常过来，想是思念远在长安的大爷的缘故。老夫人每次过来总忍不住抹泪，一坐坐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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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和小丫头闲聊的当儿，解小菲和韩杞翻检卷缸里的画轴，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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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李你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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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小菲摊开画轴，画轴右下方压着几枚印章，其中一枚细辨字迹是“梧山堂”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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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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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通福在扬州的画铺的名字！”解小菲兴奋地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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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证实，吴掌柜所言非虚，刘清标确曾是刘通福的主顾。两人一早相识，刘清标高中进士后，刘通福欲拜谒不得其门而入，还道刘清标一朝得势，不愿与他来往了。殊不知这时的刘清标早已不是当年的刘清标。这个秘密直到多年之后方被刘通福窥破，由此断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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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适恰在此时回转，李纤凝与他说明情况，欲带走画轴。刘适神情复杂，踟蹰半晌，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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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请求见一见刘夫人，刘适道：“夫人身体不好，不宜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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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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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适送他们出来。走在幽径上，李纤凝想起一事，不由问：“刘修撰高中进士那年二十八岁，按说这个年龄孩子都可以满地乱跑了，何以刘修撰姻缘迟缓，那个年纪才聘了王氏妇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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