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98节

;仇璋觉得他触及真相了，正欲趁胜追击，温夫人不慎打翻了茶盏，夏天，上的凉茶，虽没烫伤，丫鬟们满面窸窸窣窣上前处理。这一打岔，温夫人恢复了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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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县丞，我刚刚是惊悸之症发作了，说的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千万别当真。家中还有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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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杀了人，自为能逃过大唐律例的制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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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顿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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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县丞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明白，什么杀人，我一个妇道哪来的本事杀人。我已经说了，惊悸之下的胡言乱语，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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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说：“主动认罪，罪减一等；负隅顽抗，罪加一等。加一等减一等，中间隔着生死的差距，夫人不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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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仙儿挽住温夫人，“究竟发了什么事？温夫人这等身份，怎么会和凶杀案扯上关系，方才夫人说是什么主教逼你的，若是有人逼迫，夫人趁早说出来，休叫坏人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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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仙儿看一眼仇璋，“趁文璨在这里，叫他给夫人拿个主意。杀人罪过不轻，尤其咱们这种人家，传扬出去，岂不叫人笑话，合族跟着无光。若是受人蒙骗利用，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有司也得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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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趁早交待清楚，若夫人当真受人蒙蔽利用，我自会为夫人筹谋，等到县衙请去过堂，一切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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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嫂二人一唱一合，温夫人再次崩溃。捏帕拭泪，“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儿，吉和主教说只要我照他的吩咐做，便可洗清身上的罪孽，我鬼使神差的信了。自打那人死后，我夜夜做噩梦，竟没一日得安生。有什么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纵是悔青了肠子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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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这是怎么回事？”杨仙儿问，“夫人何来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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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个月前的事，我远房哥哥家遭了难，将女儿寄到我这里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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