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98节

，一来二去，和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通了款曲，连孩子也有了。我密嘱人买堕胎药，预备下了她的胎，谁知、谁知一副堕胎药竟要了她的性命。”温夫人说到此处，掩面而泣，“后面不得不按病逝料理，跟她父母也说是得疾病去了。没敢告诉真相。我心里始终过不去这道坎，日夜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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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想起李纤凝提到过的“忏悔”，“夫人去大秦寺‘忏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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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点点头，“原本只是和普通的法师忏悔，后来法师告诉我，主教要亲自开导我。后来我就稀里糊涂成了圣莲教徒，主教说圣莲教徒罪孽深重，须得献祭一人，此人能够带走余人身上所有罪孽，余人便可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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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杨仙儿皆被献祭一说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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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坏了，心想选中我怎么办。吉和主教私下里找到我，他告诉我献祭之人看似通过抓阄儿选取，其实是圣灵的意志。圣灵会选中那个罪大恶极的人，我无意中铸下大错，并非罪无可恕。我信了，后来圣灵果然没有选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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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献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杨仙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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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灵收回罪恶之体，重塑灵魂。我们这些教徒，负责送他去见圣灵，同时将自身的罪恶转移到他的身上，他带到圣灵面前，一同净化。其过程、过程就是……”温夫人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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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代她说：“所谓的转移罪恶即是冲献祭者挥刀，送他去见阎王。按照教徒的说法，是去见圣灵。见没见到，谁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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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仙儿舌挢不下，“如此说来，是许多人一起杀害了一人？这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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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操控余下的人。”仇璋极快洞悉本质，“死者雷万钧只是个普通商人，而动手之人，除了温夫人，剩余八人其身份必然不简单。说是抓阄儿，实则早内定了替死鬼。景教掌握了众人的秘密，又握有他们杀人的把柄，再叫他们为自己做事，不是易如反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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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仙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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