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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去二姐姐家了。”他说,“大姐姐有孕小心,不便回来,我去舅舅家住几日,陪伴大姐姐,太太也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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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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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去?”她笑道,“早和你二姐姐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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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节庆,崔御史和孟淑人不便,二姐姐必然忙碌。且崔宅还有孟家人,我独身一人,又何必打扰他们自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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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母亲,纪明远笑说:“倒是去陪伴外祖母和大姐姐,我也能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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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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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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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屏退仆从,细说:“你虽不好跟他们同去亲友家中拜望,他们自家总要办年酒,人来客至,难道真不叫你露面说话?家中情景,你也知晓,你父亲这样……你多交好一门朋友,就是多一条退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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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纪明远起身,“不管怎样,我也只是安国公之子,并非崔家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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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怔然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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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心里有数……那便依你吧。”她叹,“我着人去崔家,就说明日你不去,是你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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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病中精神不好,一时疏忽,又左犟起来,连错数次,竟弄到和明遥无可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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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明远懂事,还盼明遥能记着些,别把这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兄弟,也冷心割舍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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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远不来了,正月初二日,纪明遥便正常回“娘家”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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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没到安国公府,一切似乎仍无变化。只有温夫人眼角多了两条细纹,四妹妹长高了两寸,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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