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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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三浑身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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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二哥？”他忙推沈相清，“淑人在问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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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清恍惚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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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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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样貌几乎像足了十成十，但姐姐没有这样尖锐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心肝肚肠都剖出来，内外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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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也没有长到纪淑人的年岁，就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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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首，恭敬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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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纪淑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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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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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清就抬起头，和纪淑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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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柜阁玲珑、锦绣如堆、书香满盈。屋里应燃着炭火，但因房门敞开，冷风不断吹入，暖意便一阵一阵被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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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相清感觉不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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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淑人好像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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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来的？”她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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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夜喝了酒。”沈相清回答，“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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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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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清顿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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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高兴。”他缓缓答，“见到淑人，才有些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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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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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遥不可能轻易相信这样漂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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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三十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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