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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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留就留，想走就走，这是你们的自由，不须禀报我。”纪明遥只说，“但即便留在京里，也不必与我往来。逢年过节，更不必走礼上门。我不收，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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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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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遥：“想祭拜她，就自己立个牌位，不用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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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尸身棺椁还在安国公府祖茔。她也只是虚设灵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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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三又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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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清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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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走？”纪明遥便问，“我着人把你们的货物、细软归置回去。放心，不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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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淑人不嫌麻烦……就在今天吧。”沈相清垂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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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纪明遥示意，“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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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便忙上前，笑道：“两位跟我来吧，听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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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纪明遥叫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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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清连忙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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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无故欺压，记得来找。”纪明遥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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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清说不出话，只能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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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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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回头、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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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将走出院中，淑人仍在堂屋。她安静地望着，不喜不悲，无怒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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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人……是在送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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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清两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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