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露水打湿的蒲公英。
桑疏晚望着纸条上自己潦草的笔记:“单亲家庭儿童的安全感建立”“如何用艺术疗法修复创伤”,喉咙突然发紧。她想起那段时间熬夜查资料的夜晚,原本想等桑霁月成年后,再慢慢聊那些被狗仔扭曲的童年——父母离异时妹妹躲在衣柜里发抖的模样,她至今记得清楚。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桑霁月的声音卡在喉间,目光落在姐姐腕间的银镯上。那里刻着极小的日期,正是她们母亲离家出走的夜晚。桑疏晚轻轻握住她的手,触感像握住片带刺的羽毛:“我看过你所有心理咨询记录,每次你说‘姐姐的设计稿像会说话’,医生都在备注栏写‘典型投射性认同’。”
天边滚过闷雷,桑霁月忽然指着蔷薇墙上的阴影笑起来。阳光穿透云层的缝隙,在墙上投出两个交迭的影子:大的那个举着画笔,小的那个抱着猫咪,周围浮动着荆棘与星星的轮廓。“就像我们小时候玩的手影游戏。”她踮脚用指尖勾勒影子边缘,“那时你总说我的手影是小月亮,能照亮你画稿上的暗角。”
助理抱着急救箱冲进园时,正看见桑疏晚蹲在地上替桑霁月包扎膝盖——她刚才爬墙摘风筝时蹭破了皮。“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笨。”桑疏晚笑着摇头,碘伏签擦过伤口时,发现疤痕组织下隐约有旧纹身的痕迹。那是朵被荆棘缠绕的月亮,三年前狗仔偷拍的“叛逆证据”,此刻在碘伏的反光里,像朵正在愈合的。
“其实我偷偷改过你的设计稿。”桑霁月忽然开口,任姐姐替自己贴上卡通创可贴,“那年你住院,我用你的数位板给童装系列加了星星暗纹,想着这样孩子们穿上就能梦见银河……”她低头盯着创可贴上的小刺猬,“后来盗版商抄走了这个设计,我就故意在发布会上说错面料成分,让他们做出来的衣服过敏起疹子。”
桑疏晚愣了愣,想起那年闹得沸沸扬扬的“童装质量丑闻”,最终检测报告显示“设计稿遭篡改”。她当时以为是竞争对手所为,却没想到幕后推手是躲在更衣室里哭的妹妹。“所以你才故意在采访里说‘穿盗版会变丑’,其实是想……”
“想让妈妈别再卖你的设计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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