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雪下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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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笑，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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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耳畔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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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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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在慌乱之中摘掉脖子上美真留给她的项链，正想下水捞人，平静的水面再次被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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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凌程如同一条断了尾巴的鱼，于仓皇中浮出水面，急切地宛如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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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卸了满身的力气，坐回甲板上，重新戴上美真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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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微微颤抖着，正积聚着一股力量，想要狠狠释放困在心中的那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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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当凌程游到她面前时，她抬起手掌，穷凶极恶地给了他一个比他那天打他自己时还要更重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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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死，去我看不见的地方死，你别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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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放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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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撑住甲板的边缘上了岸，紧紧去拥抱她，想要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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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一把将他推开，又把他推入水里，弯腰，跪在地上，死命地把他的双肩往水里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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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在我手上是吧，好，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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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之后，她便用尽力气，跌坐回木板上，颓然地埋首，垂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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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再次上岸，跪在钟笛面前，把她的脸从低处捞起来，用力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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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双支离破碎的眼睛，穿过黑夜，在极其微弱的自然光线里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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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的声音哽咽了，他说：“我要死也只能死在你手上，可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当杀人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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