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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个懦夫,凌程,惺惺作态却不敢真的去死,你就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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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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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落下,凌程压住钟笛声嘶力竭的呼喊,尝到她唇角咸涩的泪水,堵住她哀恸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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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不再将他推远,重重咬噬他的唇瓣,传递她的哀怨,试图把淤堵的情绪通通倒灌进他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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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究又变回那两条互相依偎的游鱼,这一刻,相同的苦,相同的疲倦,相同的无能为力和相同的遗憾,迫使他们短暂地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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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多的爱恨和五年多的怨念,酿出的那颗种子,在时间的土壤里孕育出两颗毒药和两颗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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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各拿其中一颗,却始终没分清哪颗有毒,哪颗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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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才恍然大悟,他们互为对方身中的剧毒,也是对方唯一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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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如一座风雨飘摇却如梦似幻的海市蜃楼,眼下是高楼坍塌后遗落的飘零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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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重建,还是让废墟随风吹散,只能他们共同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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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化开水渍,钟笛的衣服上也晕开潮湿,他们把脆弱迷茫的自己都摊开又揉进对方的身体里后,空虚麻木之感爬进身体里每一个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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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抱着膝盖,缓缓说道:“我没上过手术台,是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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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庆幸她身体没有遭罪之外,真相的完整形态对凌程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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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要做的是顺应她的想法去为过去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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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伸过去,攥紧钟笛的手指,继续听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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