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法听到自己说出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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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技术设备边上的公安人员对他点了点头，看起来为一切都如同预定而感到高兴，但萩原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然后抬起手摘掉了他头上的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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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别的声音。”他问，“你刚刚幻听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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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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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结束后，因为各项后续工作的影响，上辻一直没去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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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这边倒是安排了人——就是当年收养了“亚当”，或者说阿图莱斯·坂口的那位女医生。她熟悉公安的各项事务，值得信任，对组织的事情有相当的了解，甚至还知道一点训练营的相关信息，怎么想都是合适的人选。但……庞然大物崩塌后，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他们确实都太过忙碌，所以连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没有想起来提醒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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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和他提过两次，但上辻说过他最大的心结已经消失，所以他也没有做多少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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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上辻自己而言，他总是在警惕的就是能和他对话的黑影，但在一切接近结束的时候，他冲破了那层壁障，看清了黑影的真身——那从来不是该感到畏惧警觉的东西，而是他自己的内心的声音。至于其他的那些幻听或者幻觉，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习惯，所以他不知不觉中忽略了它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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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刚才，当外界的所有声音都被屏蔽，他才又清晰地听到了那些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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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声、嗡鸣……夹杂着让人不适的、间或的尖锐音，一声又一声，但又很遥远，仿佛被他隔离在遥远的一个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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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非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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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做这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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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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