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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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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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做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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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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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吐、想吐、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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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弱的声音絮絮地说着很多东西，也只有在隔绝声音的时候他才能意识到它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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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意识到，原来他也不是不抵触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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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点声音。”他说，“不戴这幅耳机我都快忘记掉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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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相信。就连不熟悉上辻的公安警察也对他投以谨慎的目光——并不是觉得他会突然发疯大开杀戒，而是……好像一错眼他就可能掏出刀抹自己脖子的那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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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看起来想说什么，但他最后还是没开口，只是侧过脸，退了半步，把自己隐藏进了阴影中；降谷零顿了顿，冷静地问：“你需要再多休息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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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辻平缓地做了个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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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他说，“我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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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耳机走进灯光明显格外刺眼的审讯室内后，上辻先摘掉了朗姆脸上紧紧帮着的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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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不算年迈、但也货真价实快八十岁了的年长者在看到他时，眼睛微微凸起、几乎像是金鱼或者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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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说了什么，但上辻没有去看他的口型。他在这场审讯中确实需要担任重要的角色，但——主要负责面对朗姆的人其实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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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音耳机内一片寂静。他走到推车边上，先把那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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